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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曰:「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謀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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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晨在非洲,都有一隻羚羊醒來
知道一定要跑得比最快的獅子還要快,不然就會被吃掉
每天早晨都有一頭獅子醒來
知道一定要撲上最慢的一隻羚羊,不然就會餓死
不論你是獅子還是羚羊
當太陽升起,你最好快跑


以上是我在「世界是平的」這本書看到的一段非洲謠諺(謝謝小英借我這本書),這段文字被作者用來形容中國開放與世界各地的競爭,我覺得十分貼切。


p.s. Thanks to my company! Now I know how to write HTML!!!有段落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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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28 19:18
體育中心/台北報導

王建民在美國職棒大聯盟穩定而優異的表現,除了讓台灣人引以為傲,美國媒體與球迷也視他為「王牌」。為推廣台灣形象,台灣觀光局特別與ESPN合作,製作了王建民特別報導—「站上投手丘 擁抱全世界—王建民」,預定29日起好球帶節目播出,這是台灣第一個球員擁有此殊榮。


王建民去年勇奪勝投王頭銜後,季後賽美國福斯電視網主動將王建民的故鄉—台灣台南,透過大聯盟的轉播介紹給全美國觀眾,今年時代雜誌更挑選王建民為全球百大最具影響力人物之一,讓台灣再次出現在全世界讀者的面前。

「站上投手丘 擁抱全世界—王建民」特別報導將播出十集,其中兩集精華於美國ESPN「Baseball Tonight」播出,內容除了王建民將難得從他當年進入棒球世界、至對目前成就侃侃而談外,並藉著啟蒙教練—崇學國小劉永松的訪問,介紹王建民生長的故鄉—台南純樸的民風、及充滿文化的古蹟,更介紹台南最為人津津樂道、也是王建民的最愛—台南小吃「魚土魠魚羹」及擔仔麵。

劉永松教練對王建民的第一印象是「很乖巧、瘦瘦的、眼睛大大的、很可愛」,並指出王建民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優秀、很天才型的球員,而是苦練型的」,「他是一個肯吃苦的人」。劉教練回憶有一次王建民一直投不好,便隨口說「如果不會投,那乾脆不要練回家好了。」沒想到王建民「回去兩三天沒來練球,我想奇怪怎麼沒來練球,誰知道他回去後把我的話當真。」這些充滿溫馨的有趣回憶,從劉教練的口中緩緩說出。

而王建民的青棒教練、也是榮工隊總教練蕭文勝說,「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瘦的很像一支竹竿,他高一進來我們開始加強他體能、重量訓練、增胖這一方面,讓他從66公斤、到畢業時已達90幾公斤,也奠下他肌力、重量加速度的基礎。」

而青棒時期的王建民,在心理層面就已經顯露他「比較木訥、比較沉穩、比較內向的一位選手,他心裡面的思考邏輯是相當的沉穩,說實在雖然那時是覺得他的未來性大有可為,但也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有今天在大聯盟佔有這麼好的角色。」蕭文勝教練說。

蕭文勝教練也提到有一次友誼賽王建民跟教練要求上場打擊,結果卻被對方投手投了一個觸身球,門牙當場被打下來,最近他跟那位投手還開玩笑聊到,早知道當初那顆門牙就留下來,一定價值連城!

此外,王建民的超級好朋友—兄弟象球員馮勝賢也透露,王建民最愛去的地方就是「夜市」,成名之前,台南的大小夜市都可看見王建民的身影,尤其他最喜歡打彈珠,常把老闆的玩具通通打下來。王建民跟他說:「以前在小聯盟沒人認識我,每次回來還可窩在夜市打彈珠,現在都沒得打了!」

為此馮勝賢特地借來一台彈珠台,家中可以送的獎牌獎盃都被王建民贏光了!此外,老邦也提到,他認識的所有人中,王建民是唯一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的球星。去年當他十九勝時老邦特別到美國看他,跟他說:「喔~你現在不一樣嘍!」王建民說:「我還不是一樣在打棒球!」馮勝賢說,王建民「執著」的態度,是最值得球員學習的地方。

從1995年轉播大聯盟,曾文誠看過無數大聯盟的強力球星,印象最深刻的一場王建民比賽,就是5月6日那場對水手幾乎完全比賽那場。「大聯盟有個迷信,就是在完全比賽還沒達到時,轉播單位、球員教練都不能提到「完全比賽」這個名詞,那時的神經非常緊繃、也非常難忘。」此外,曾文誠也藉最近一部自行車電影「練習曲」,讚揚台灣風光非常迷人、讓身為台灣人引以為傲。

除了台南的古拙風光,台灣的其他美景如台北101、故宮、日月潭、阿里山、玉山、太魯閣等,也隨時王建民的回憶,帶至節目當中。交通部次長何煖軒指出,王建民已經不只是台灣人的英雄,更是美國棒球迷的英雄,這次與ESPN合作,將台灣的美景介紹給全美國九千萬觀眾,除了讓美國觀眾更瞭解王建民的生長環境與背景、也是一次最成功的體育外交。

ESPN STAR Sports台灣區副總經理蔣宜芳指出,ESPN世界體育中心團隊於四月初至美國專訪王建民,並與美國ESPN聯繫,希望爭取將此特別報導在美國播出,最後也獲得正面的回應,讓這個特別報導得以呈現在九千萬觀眾面前,除了感謝觀光局的大力贊助,也反映了王建民被美國媒體重視的程度。

東森ETTODAYhttp://www.ettoday.com/2007/05/28/11336-2103525.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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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於錄 2007-05-08 自由時報>>

陳麗菊


「台灣之光」王建民獲選「時代雜誌」二○○七年最有影響力百大人物之一,國人與有榮焉,認為這是台灣的驕傲,更是提高國際能見度的最佳宣傳機會。但是細看《時代》介紹王建民的專文,通篇充滿濃濃的中國意象,與其像作者所說這位洋基王牌投手的成就在於「協助破除文化藩籬」,倒不如說是一個八歲小女孩當初從上海遠渡重洋追尋美國夢的心境之旅。至於「建仔」如何成為「台灣之光」,此一「不經一番寒徹骨、焉得梅花撲鼻香」的時代典範價值,則被拋諸腦後;而台灣更似乎成了裹小腳、沒穿褲子的娃兒在路上跑的典型古老中國農村寫照。

時代雜誌此番邀請前美國駐中國大使羅德的華裔夫人包柏漪撰寫該文,大概是基於包氏曾經為大聯盟第一位非裔選手傑基羅賓森立傳,以及她的華裔背景。也正因為如此,包氏一來把王建民和羅賓森相提並論,稱後者打破了膚色藩籬,前者則在今日文明衝突正熾之時以棒球的光與熱削匏文化藩籬。她還語重心長地說,雖然文明衝突方興未艾,但她八歲尚是上海小姑娘時,對一個充滿著希望與和諧世界的夢想依然存在。包氏以文明衝突說立基,談王建民在洋基的成就協助世界破除文化藩籬,此一對王的讚譽頗有讓人一頭霧水之感。建仔此次入選時代百大的意義,應是「有為者亦若是」的精神典範價值,而非政治、文化、文明融合的啟蒙示範。從包氏的個人背景與關懷來看,她其實更關心的是化解「中」(中國)西文明衝突與文化隔閡,而非「台灣之光」發光發熱給人向上的啟示。

再者,包氏在專文中指出她來自上海而強調王建民是「我族」,以及「不論場邊加油的是說何種母語,是裹小腳的老太太或光著屁股的娃兒,聲音都是一致的」。此一說法有把台灣與中國混為一談之嫌,不然就是荒謬無知,台灣又不是中國,何來三寸金蓮?其次,台灣鮮明的象徵是進步繁榮的一○一大樓,哪來裹腳布以及光屁股孩童,這些老舊陳腐、貧困落後的中國農村社會景象。

搞了半天,時代雜誌請來了一個具有濃厚中國淵源與「上海灘」情懷的包柏漪介紹「台灣之光」王建民,台灣成了中國意象的延伸,這對提升、宣傳台灣國家地位恐怕反而是一種傷害!(作者為智庫專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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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蔚-單人房雙人床
詞:李焯雄 曲:鄭華娟

也許你的愛是雙人床
說不定誰都可以陪你流浪
你的目光鎖在某個地方
你的倔強是一道牆 內心不開放

也許你的心是單人房
多了一個人就會顯的緊張
想看看你最初的模樣
你脫下來的偽裝 你會怎麼放

別說還有感覺 你我都知道我們只能忠於直覺
只因為欠缺 所以總不懂拒絕
但又不再願意為對方妥協

別說還有感覺 你我都知道擁抱不代表親切
可能是害怕被拒絕 不敢直接
還是我們再等下一次的機會

同樣皺著眉 卻又不同的滋味

也許你的心是單人房 但你的慾望卻是一張雙人床
想看看你真實的模樣
你收起來的憂傷 你把它怎麼放


別說還有感覺 你我都知道我們只能忠於直覺
只因為欠缺 所以總不懂拒絕
但又不再願意為對方妥協

別說還有感覺 你我都知道擁抱不代表親切
可能是害怕被拒絕 不敢直接
還是我們再等下一次的機會

同樣皺著眉 卻又不同的滋味

別說還有感覺 你我都知道我們只能忠於直覺
只因為欠缺 所以總不懂拒絕
但又不再願意為對方妥協

別說還有感覺 你我都知道擁抱不代表親切
可能是害怕被拒絕 不敢直接
還是我們再等下一次的機會

同樣皺著眉 卻又不同的滋味
同樣皺著眉 各有孤單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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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華/文】

我在趕些什麼?我耗盡青春用盡全力,拼命追求身外之物,結果我真的比別人有
錢、有名嗎?更重要的,我真的因此而快樂嗎?遠方有廣闊的地平線,為何我還
在原地搖過時的呼拉圈?

紐約和巴黎,代表了我人生的兩個面向。紐約是白天,巴黎是黑夜。紐約是前半
生,巴黎是下半場。

三十五歲之前,我認定紐約是世上最棒的城市。我在加州念研究所,畢業後迫不
及待地去紐約工作。一做五年,快樂似神仙。我愛紐約的原因跟很多人一樣:她
是二十世紀以來世界文化的中心。豐富、方便。靠著地鐵和計程車,你可以穿越
時間,前後各跑數百年。人類最新和最舊、最好和最壞的東西,紐約都看得見。

所以在紐約時,我把握每分每秒去體會。白天,我在金融機構做事,一天十小時
。晚上下了班,去NYU學電影,一坐四小時。在那二十多歲的年紀,忙碌是唯一
有意義的生活方式。活著,就是要把自己榨乾,把自己居住的城市,內外翻轉過
來。

這種想法並不是到紐約才有的。其實從小開始,台灣人就過著紐約生活。紐約生
活,充滿新教徒的打拚精神和資本主義的求勝意志。相信人要藉著不斷努力,克
服萬難、打敗競爭。活著的目的,是更大、更多、更富裕、更有名。權力與財富
,是紐約人的兩個上帝。而能幫你走進天堂的鞋,就是事業、事業、事業。

在這種弱肉強食的生活方式,為了保持領先,每個人都在趕時間、搶資源。進了
電梯,明明已經按了樓層的鈕,那燈也亮了,偏偏還要再按幾下,彷彿這樣就可
以快一點。出了公司,明明已經下班了,卻還要不停講手機,搖控每一個環節。
在紐約,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甚至趕盡殺絕。在紐約,沒有壞人,只有失
敗者。

台灣,是不是也變成這樣?

每一件事,都變成工作。上班當然是工作,下班後的應酬也是工作。有人談戀愛
是在工作,甚至到酒店喝酒、KTV狂歡,臉上都殺氣騰騰,準備拚個你死我活。

我曾熱烈擁抱這種生活,並著迷於這種因為燒烤成功而冒出的焦慮。這種焦慮讓
我坐在椅子邊緣,以便迅速地跳起來閃躲明槍暗箭。這種警覺性讓我練就了酒量
和膽量、抗壓性和厚臉皮。但也養成了偏執和倔強、優越感和勢利眼。在紐約時
我深信:能在這裡活下來的,都是可敬的對手。黯然離開的,統統是輸家。人生
任何事,絕對要堅持到底。半途而廢的,必定有隱疾。在這不睡的城市,每天我
醒來,帶著人定勝天的活力,跟著法蘭克辛納屈唱〈紐約‧紐約〉:「如果你能
在紐約成功,你可以在任何地方成功!」是的,在紐約,現代的羅馬競技場,我
要和別人,以及自己,比出高低。

這套想法,在我三十五歲以後,慢慢改變。

第一件動搖我想法的,是父親的過世。我父親一生奉公守法、與人為善。毫無不
良嗜好,身體健康地像城堡。七十二歲時,他得了癌症、引發中風,經歷了所有
的痛苦和羞辱。他一生辛勤工作、努力存錢、堅信現在的苦可以換得更好的明天
。我們也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用在紐約拚事業的精神照顧他。但兩年的治
療兵敗如山倒,最後他還是走了。父親逝世的那天,我的價值系統崩潰了。我一
路走來引以為傲的「紐約精神」,沒想到這麼脆弱。

不止在病床,也在職場。當我在企業越爬越高,才發現「資本主義」在職場中也
未必靈驗。上過班的都知道,很少公司真的是「開放市場」、「公平競爭」。大
部分的同事都覺得你不是朋友、就是敵人。職場上偉大的,未必會成功。成功的
,有時很渺小。很多人一輩子為公司鞠躬盡瘁,最後得到一支紀念筆。那些捲款
潛逃的,反而變成傳奇。

慢慢的,我體會到:世上有一種比「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更高、更複雜的公平
。人生有另一種比「功成名就」更幽微、更持久的樂趣。那是衝衝衝的美式資本
主義,所無法解釋的。

我能在哪裏找到那種公平和樂趣呢?我想過西藏、不丹、非洲、紐西蘭。然後,
我注意到法國。

住紐約時,法國是嘲諷的對象。身為經濟、科技、和軍事強權的美國,談起法國
總是忍不住調侃一番。法國是沒落的貴族,值得崇拜的人都已作古。法國人傲慢
,高稅率讓每個人都很慵懶。動不動就罷工,連酒莊主人都要走上街頭。

搬回台灣後,普羅旺斯、托斯卡尼突然流行。我看了法蘭西斯‧梅思的《美麗的
托斯卡尼》,其中一句話打動了我:「在加州,時間像呼拉圈。我扭個不停,卻
停在原地。在托斯卡尼,我可以在地中海的陽光下,提著一籃李子,逍遙地走一
整天。」

是啊!我在趕些什麼?我耗盡青春用盡全力,拚命追求身外之物,結果我真的比
別人有錢、有名嗎?更重要的,我真的因此而快樂嗎?遠方有廣闊的地平線,為
何我還在原地搖過時的呼拉圈?

當我重新學習法國,我發現法國和美國代表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美國人追
求人定勝天,凡事要逆流而上。法國人講究和平共存,凡事順勢而為。紐約有很
多一百層的摩天大樓,巴黎的房子都是三百年的古蹟。紐約不斷創新,巴黎永遠
有懷舊的氣息。巴黎人在咖啡廳聊天,紐約人在咖啡廳用電腦。紐約有人潮,巴
黎有味道。紐約有鈔票,巴黎有蛋糕。

不論是政府或個人,法國人都把精神投注在食、衣、住、行等「身內之物」。就
讓美國去做老大哥吧。要征服太空、要打伊拉克、要調高利率、要發明新科技,
都隨他去。法國人甘願偏安大西洋,抽菸、喝酒、看足球、搞時尚。當美國人忙
出了胃潰瘍,法國人又吃了一罐鵝肝醬。

講到吃,法國有三百種起司、光是波爾多就有五十七個酒的產區。晚上六點朝咖
啡廳門口一坐,一杯紅酒就可以聊三個小時。九點再去吃晚餐,一直吃到隔天凌
晨。他們在吃上所花的時間,跟我們上班時數一樣。但諷刺的是:他們沒有「Al
l You Can Eat」。

吃很重要,但也要會挑時間,朋友介紹我去試一家法國餐廳,提醒我他們禮拜二
、四晚上休息。「為什麼?」我問。他說:「因為主廚要回家看足球。」

聰明的主廚懂法律。法國法律規定一周工作最多三十五小時,大部分的人一年有
五周的假期。而美國人把加班當作自己有價值的表示,度假時還拿著手機回E-ma
il。法國人比美國人會玩。每年六月的巴黎音樂節,從午後到深夜,幾百場露天
音樂會在各處同時舉行,人多到地鐵都暫停收費。每年十月的「白夜」,平日入
夜就打烊的店面,徹夜營業到清晨七點。每年夏天,巴黎市政府在塞納河右岸布
置了三段、總長一.八公里的人工海灘。細砂、吊床、躺椅、棕櫚樹,自然海灘
有的景致這裡都有,讓沒有錢去海邊度假的民眾,也可以享受到海灘風光。

當然,法國這麼深厚的文化,不可能只從吃喝玩樂而來。美國人讀書,為了考證
照。法國人讀書,為了搞情調。每年十月的讀書節,大城市的火車站內,民眾輪
流上台朗誦詩句。書店營業到天明,整晚有現場演奏的樂曲。「美食書展」選在
銅臭味最重的證券交易所舉辦。小鎮書展的書直接「長」在樹上,讀者必須爬到
樹上,把書摘下來品嘗。

一直跟著美國走的台灣人,會心動嗎?

我心動了。十一月我到巴黎,一位法國朋友來接待我。臨走前我問他:「明天你
要幹嘛?」

「我要去銀行。」

「然後呢?」我問。


「我不懂你的意思……」

對我來說,「去銀行」是吃完午飯後跑去辦的小事。對法國人來說,這是他一天
全部的行程。法國人總是專心而緩慢的,每天把一件小事做好。

這樣的生活,對美國或台灣人來說,實在是太頹廢了。的確也是。法國失業率接
近10%,高稅率讓雇主寧願打烊休息,免得幫員工繳稅。巴黎鬧區紙醉金迷,但
郊區的少數民族卻沒有工作機會。這些都是黑暗面,但對於每日被強光烤焦的台
灣人,陰暗也許提供了喘息空間。生命的終點都一樣,有錢人的喪禮只是比較多
人上香。不斷的追趕只是提前衝向謝幕,為什麼不把時間花在慢慢為生命暖場?
你不需要一輩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可以偶爾伸伸懶腰、安步當車。

我從巴黎回來,台北並沒有改變。關了兩周的手機再度響起,一通電話找不到我
的人會連續狂call十通。和朋友見面,他很關心地問我:「好了,你現在工作也
辭了、歐洲也去了,接下來有什麼projects?」


「Projects」?多麼紐約的字眼。

我真想說:「好好生活,不就是人生最大的project?」但我知道在熙來攘往的
台北街頭,在不到四十歲的年紀,這樣說太矯情了。況且,我今天之所以有錢有
閒享受法式生活,不也正因為我曾在美式生活中得到很多利益?我仍熱愛工作、
熱愛紐約,但已不用像二十歲時一樣亦步亦趨、寸步不離。

所以我說:「我還是會早起,白天努力寫作。但到了晚上,我想關掉手機。」

世界少了我,其實無所謂。但我少了我,還剩什麼?

他笑一笑:「你這是用紐約來過白天,用巴黎來過黑夜。」

唉,他講得真好!這應該是一個完美的妥協吧。也許有一天,我能創造自己的
「白夜」,讓白天和黑夜融合在一起。但我還沒到那個境界。

「明天星期一,你要幹嘛?」他問。

「我要去銀行。」

「然後呢?」

我張大眼睛,停頓了一下。

「然後呢?」他追問。

「然後我會摩拳擦掌,認真地寫一篇文章。」


【2005/12/28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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